2011年3月5日

[日記] 那些躺在走廊的卡其色紙箱






  前年六月畢業,不事生產,並不擁有某學校的學籍所以也不好意思稱自己是學生近兩年(導致每次填問卷寫到職業都深感心虛),該說終於嗎?月底就要踏上小時候夢想的國度,走進小時候夢想中的名校繼續與社會化的道路分道揚鑣。



  已經毫無記憶當初是怎麼踏進第一次上課的教室,甚至連並肩坐在藍色或灰白桌椅教室上課的畫面都感到相當模糊。除了擔心那樣「固い」、「厳しい」的學校是不是我能夠負擔的,我也反覆想著:當初是怎麼開口跟妳/你們說第一句話的?該怎麼度過不會有人提宵夜來敲房門的夜晚?從來不曾為此膽怯過的我逐漸膽怯起來,無法判斷是因為年紀漸大而變得膽小,或是什麼改變了我,總之,我知道現在的我和八年前的我是幾乎不同的我。



  開始準備打包。該隨身的、該空運的、該留下的、該丟掉的… 開始一一為這些曾經在我人生中產生意義的物件做分類,順便,做整理。



  話語說出口的,在腦海裡的思維轉化為音波從口中吐出後,播放出的邏輯或許不為說服別人,更加被說服的,是自己。所以說,這就是話語的力量?



  拐彎抹角的、就此打住的、彼此試探的、互相渴求的… 到了最後結局終究相同。那麼,其中的差異是否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突然發現現在的心情和大前年六月走廊上堆滿打包紙箱的心情極度相似。當時以為離開的人能夠走得瀟灑,沒想到輪到自己要邁開腳步,卻是那麼舉步維艱。(我要把打包紙箱排進我人生前十名討厭的東西裡。)



  而且,真正想打包的總是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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